唐玉兰停了一下，仿佛是在回忆，过了片刻才说：“薄言小时候，我也给他织毛衣。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，织好已经夏天了，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，已经不合身了，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。那之后我就记得了：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，可以织得合身一点；但是年初织的毛衣，要织得大一点。”

东子上楼后，客厅里又只剩下康瑞城一个人。

“这样也好。”东子缓缓说，“城哥，沐沐长大后，一定会理解你和感谢你的。”

“沐沐，”东子适时地叫道，“过来休息一下。”

相宜闹着要看动画片，唐玉兰只好打开电视。

父亲去世之后、和苏简安结婚之前的那十四年，他确实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。

他抬起头，只看到刺眼的阳光，看不到这栋楼的顶层。

在节奏快到人人都需要奔跑的大都会里，这样幽静安逸的老城区，是一种无比珍贵的存在。

这个新年的每一天，也同样让她充满了憧憬。

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，化了个淡妆，换上一身新衣服，脚步轻快地下楼。

“嗯。”陆薄言从从容容的说，“我一会处理。”

西遇和相宜舍不得念念，硬是跟着送到门口，直到看不见穆司爵的背影，才跟着苏简安回去。

然而，康瑞城很快就发现，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加棘手。

从书房的落地窗看出去，远处的海面像是洒了一层细碎的金箔，闪耀着金光，宁静，美好。

苏简安看着苏亦承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，说：“哥哥，这是妈妈走后，我第一次这么期待新年到来。”

这个时候，时间已经不早了，陆薄言和穆司爵几个人从外面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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